ロベルト・バウティスタ・アグー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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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川正之（理事·副所长）： 　　谢谢！ 中岛： 　　今天请您谈谈撰写《服务产业的生产率分析——基于微观数据的实证研究》一书的背景，以及秉持什么样的问题意识来进行分析的？今后准备怎样继续发展这个课题的研究？ 　　首先请您谈一下，您是从什么视点进行本研究的？ 森川： 　　我认为研究的动机是最重要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个研究有着非常明确的动机。我在经济产业省从事宏观经济和产业结构整体研究工作的经验比较多，曾经任职产业结构课课长助理和课长各两年。经济产业省（原通商产业省）有重视产品制造的倾向，但是我一直觉得对于日本经济整体来说，搞活服务产业非常重要。 　　另一个契机是，在以牛尾治朗先生为中心成立了服务产业生产率协议会时，我帮助牛尾会长工作了1年左右，但是深切感到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有关服务产业的研究太少。于是我想，既然如此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所以就兼职做了RIETI的高级研究员，发表了几篇论文。这就是最初的动机和研究契机。 服务产业的数据和分析方法中岛： 　　服务包括各种各样的形态，从什么地方切入好呢？或者说服务生产率，要想客观地计算实际上顾客前来消费了多少服务，应使用什么计算单位呢？请您告诉我们正确地抽取服务产业的数据进行分析的方法。 森川： 　　日本的第三产业已经超过经济总量的70%，即便是狭义的服务业，其附加值份额也超过了20%，比制造业还大。在统计层面，一般以第三产业或狭义的服务业为框架进行分析，但是在研究生产率时，使用企业或经营点的微观数据变得非常重要。不过服务产业与制造业相比，能够使用的数据受到限制，我主要使用《企业活动基本调查》和《特定服务产业实态调查》的数据，还使用了《工资结构基本调查》等部分其他数据。 　　《企业活动基本调查》包括批发业和零售业，在狭义的服务业中还广泛覆盖了娱乐服务业和以信息服务业为主的为企业提供的服务业，所以我把它作为企业数据的首选。而且，《企业活动基本调查》的优点还在于可以简单地制作面板数据。不过，《企业活动基本调查》也存在局限，它所涵盖的基本上都是经济产业省管辖的服务业种类，没有涵盖医疗、福利、教育等比较重要的领域。 　　另一个是使用《特定服务产业实态调查》对企业层面进行了分析，这些数据涵盖了电影院、保龄球场、高尔夫练习场、健身房等经济产业省管辖的行业。这些数据可以用来分析《企业活动基本调查》无法分析的情况，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中岛： 　　听您这一讲，数据受到很大局限，因行业不同而各异，从客观的学术角度来看，要想完成高水平的分析，有相当大的困难。具体来说，您是怎样提炼数据的呢？ 森川： 　　在分析生产率时，如果有可能，确实希望测算TFP（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全要素生产率），不测算劳动生产率。使用《企业活动基本调查》测算企业层面的TFP，深尾京司先生领导的研究小组在我之前已经进行过几次，并初步确立了测算方法。 　　另一方面，"特定服务产业实态调查"基本上没有人使用过，所以分析方法是我的原创。这个调查里没有"企业活动基本调查"那样详细的财务信息，因此最初遇到些困难，实际上在这里进行了若干创新。 　　测算TFP时，需要产出和投入中的劳动和资本数据，销售额可以作为产出，但投入是个难题。从劳动者人数可以知道劳动投入量，但是没有资本存量的数据。怎么办呢？这时我忽然想到，比如高尔夫球场的球洞数、电影院的座位数、保龄球场的球道，都是非常好的资本存量指标。计算资本存量金额时，实际价格和折旧怎么计算等，还存在各种各样的技术性问题。不过物化资本存量没有这些问题，是非常准确的数据。当然，如果细说起来，同为球洞，高级高尔夫球场的球洞和简陋高尔夫球场的球洞，质量也不一样，这种细微情况暂时搁置。 　　产出方面也有物化数据，例如打了几场球，有多少人入场。我把这两种数据加在一起计算了TFP。 　　全部使用物化数据分析服务产业的生产率，这种做法恐怕在全世界也非常罕见。最近在国外有人开始研究物化测算生产率（TFPQ）和以金额计算生产率（TFPR）有什么不同，毫无疑问，物化测算是非常创新性的尝试。 中岛： 　　您通过摸索收集了各种各样的数据，进行了非常艰苦的研究。虽然服务业不是出售物品，而是出售服务，但是您理清了两者的关系，正是由于有了物质基础才可以出售服务。 森川： 　　需要有物质基础其实就是需要有资本，即便是零售业也需要有商店这一资本。把资本和劳动加在一起计算出产出，在本质上与制造业相同。制造业和服务产业唯一显著不同之处是有没有库存，也就是说，在典型的服务产业，生产和消费同时进行，根据这一特点分析服务产业在学术上具有新意，并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所谓生产和消费的同时性，一个是空间、地点的同时，另一个是时间的同时，我根据这两点写了几篇论文。以往很少有这方面的研究。 如何提高服务业的生产率中岛： 　　稍微偏离一下话题，在提高生产率时，如果制造业有望大幅度提高销售额，就会预先生产出商品，增加库存。没有库存的服务业要想提高生产率似乎很难。 森川： 　　由于需求总在变化，所以平均需求是一个根本方法。为了从时间上平均需求，就要根据时间和星期改变价格。典型的事例是航空服务，航空公司利用网销廉价出售乘客少的时期和时间段，提高飞行效率。 　　另一方面，克服地理同时性却相当困难，这是因为城市的结构和人口地理分布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在政策上与国土计划、城市计划、最近正在讨论的地方创生也有密切的关系。 中岛： 　　服务产业的时间同时性可以通过自家公司的努力实现平均，但是地理同时性包含政策含量。 森川： 　　我刚才说了克服时间同时性的一个方法是平均需求，还有一个方法是根据变化的需求调整投入。以理发店为例，无法按照时间改变设备，唯一能够改变的是劳动投入。与制造业相比，服务业中的劳动比例很大，所以能在多大程度上灵活调整劳动投入量非常重要。这当然也需要企业自主努力，但是与非正式员工（派遣、短时劳动等）和劳动时间相关的制度决定了企业可行性的外延，在这个意义上，政策的影响很大。 地方创生与服务产业的生产率中岛： 　　刚才您谈到参与服务产业生产率协议会的工作使自己产生了研究动机。现在地方创生成为重要的政策课题，在地方并不都是制造业选址设厂，要想进一步活跃地方经济活动，服务产业也是一个关键。您认为怎样才能把本次研究、或对问题的意识放进地方创生政策中？或者应从什么视点看问题呢？ 森川： 　　现在正在讨论地方创生，还在产业竞争力会议上讨论如何提高服务产业的生产率。要想让安倍经济学的第三支箭具有实质意义，重要的是服务部门的生产率，这一认识正在逐渐渗透。地方创生虽然并非只讨论服务部门，但是与服务部门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我的分析意义非常简单明了，就是在人口减少的情况下，重要的是通过"选择与集中"，尽量建设小而充实的城市。 　　两年前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在编写小型城市报告时，把我的论文作为该书的基础，引用了一整页。我认为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在考虑小型城市时，也意识到了服务产业生产率的视点非常重要。实际上，推进小型城市的法律（城市再生特别措施法修正案）也于今年开始实施，今后将逐渐朝这个方向发展。但是在地方创生的讨论中，可以看到让流入东京的人口回流，振兴所有地区的构想。在形成地方创生论的日本创成会议的报告里，写进了"选择与集中"、以地区重点城市为核心的内容，但是也未必如愿。在人口减少的情况下，怎样维持一定程度的集聚，是从服务部门分析得出的重要含义。 中岛： 　　近年来日本制造业的就业和产出额确实没怎么增长，另一方面，随着低生育率老龄化日益严重，从事医疗和福利服务的人口有所增加。但遗憾的是，从平均工资来看，制造业相对偏高，医疗福利业偏低。在这种状况下，产业结构发生变化，劳动力不断转移，结果从日本整体来看，工资不但没有上涨，反而可能下降。您刚才的话是不是表示，比如在医疗和福利服务方面，可以利用小型城市的方法提高生产率？ 森川： 　　利用小型城市可以立竿见影。城市工资上涨不仅日本，任何国家都会有，制造业也会有，但我的书中显示，服务业上涨相对较多。要想提高工资需要提高生产率，要想提高服务产业劳动者的生产率，需要一定程度的集聚。由此可见，运用政策发展小型城市形态的集群，可以提高工资。 　　最近在政策当局讨论提高工资时，有人从劳动生产率的视点出发，认为为了提高生产率应促进设备投资，这种意见是错误的。促进设备投资的结果，投资使资本装备率升高，劳动生产率也会相应上升，但是投资回报基本上被出资人拿走，无法保证劳动者工资上涨。要想提高劳动者的工资，必须提高TFP的部分，或者提高劳动者质量本身。 今后的研究课题中岛： 　　此次研究成果以获得日经新闻经济图书文化奖的形式结出了硕果，请您谈谈今后您将关注什么领域，或者今后的研究方向是什么？ 森川： 　　为了推进服务产业的生产率研究，在今后有待解决的问题中，统计的制约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在现有的统计范围内能做的我都做了，例如《企业活动基本调查》里不包括50人以下的企业，一般印象中的小规模服务企业比50人的企业小得多，我的分析中不包括这些企业。如果能利用第2次和第3次《经济普查》，或许能够进行更详细的分析。 　　另一个问题是，物价统计没有充分反映服务质量的提高。不仅日本，外国也一样，医疗服务被指是典型的事例。不仅技术上很难，而且需要很多经费，这不是一朝一夕能够解决的。 　　另外，此次分析主要以市场服务为研究对象，限制规定严格的医疗、护理和教育等服务业的生产率分析是今后的课题。 　　还有服务产业的贸易、直接投资、海外转移当然也与服务产业的生产率有关，但是还没有进行分析，还有研究的余地。不过，这方面不是我的专业，我认为应该由国际经济学专业的人来研究。 中岛： 　　产品的统计确实已经非常完善，分析也很充分，但是服务的统计和分析还差得很远。 　　在世界经济全球化的同时，产品贸易经济正在向服务经济转变，但是我感觉统计却没有充分跟上形势，进而以统计为基础的分析也没有跟上。时代已经走在前面，必须迅速赶上。如果这方面的研究得到扩展，或许就可以更具体地讨论如何搞活日本经济。 森川： 　　例如在《企业活动基本调查》中，在产品方面，有向哪个国家出口或进口多少产品的数字，国际经济学专业的人使用《企业活动基本调查》和《海外业务活动基本调查》的数据，对企业在海外发展与生产率的关系进行了许多研究，然而服务出口的数据却非常有限。当然话虽如此，但我觉得还是能做一点分析的，今后将予以考虑。 　　此外，最近在全球化价值链的相关研究中，对附加值贸易的分析非常盛行。使用附加值贸易的框架，通过分析获得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产品贸易虽然不属于服务贸易，但产品中投入了服务，一起被进出口。因此表面上看是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但实际上国内中间投入的服务生产率对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产生了影响。数据库终于建立起来了，进行这种分析已经成为可能。 　　我本身现在正准备对服务产业的经济周期循环进行分析。稍早前，由于认识到充实服务统计的重要性，总务省扩充了《服务产业动向调查》，经济产业省扩充了《特定服务产业动态统计调查》，提供了有一定时间跨度、可用于分析的数据，所以我开始使用这些数据进行动态分析。 中岛： 　　最后一个问题。森川先生在经济产业省先后担任过各种各样的职务，在RIETI也与所长一起管理研究业务。请问在实际政策业务和学术研究之间架桥，什么是关键？ 森川： 　　这种关键不同于研究的关键，我出版这本书获奖的意义在于，比如在经济产业省实际负责政策业务的人看来，我是相当近旁的人，我这样的人出版书，并获得了一定好评，可以成为使他们对研究产生亲近感的契机。 　　另一方面，我在RIETI参与管理，如何请大学老师们编写具有政策含义的论文，怎样使他们关心具体的政策是非常重要的课题。像我这样的实际业务负责人在学术方面也获得一定好评，可以成为一个小小的契机，使研究学者发现，研究可以给予实际负责政策的人员有益的启发，我期待这种契机本身成为一个桥梁。 中岛： 　　您在学术上做出了重大贡献并获奖，对服务产业的新看法也将在社会上广泛传播，希望今后您的研究能不断在政策上得到反映。谢谢您今天接受访谈。 森川： 　　谢谢。 2015年1月22日2014年11月25日座谈>> 日本语原文（2014年12月12日揭载） 2015年1月22日登载 打印 寄稿／专栏 专栏文章 媒体寄稿 特集 经济产业杂志 研究员专页 特别企划 RIETI电子信息 交流 申请订阅电子信息 --> --> 研究内容 研究项目（2024-2028年度） 研究项目（2020-2023年度） 研究项目（2016-2019年度） 研究项目（2011-2015年度） 政策研究领域（2006-2010年度） 研究项目专集 研究员 研究论文 工作论文（日文） 工作论文（英文） 政策论文（日文） 政策论文（英文） 学术论文（日文） 学术论文（英文） 研究摘要 政策分析论文 调查报告 出版物 RIETI Books（日文） RIETI Books（英文） 通商产业政策史 编著者对本书的介绍 其他出版物（日文） 其他出版物（英文） 其他出版物（中文） 各种活动 政策研讨会 工作研讨会 BBL论坛 已结束讲座系列 数据 JIP数据库 R-JIP数据库 --> CIP数据库 各产业的名义·实际有效汇率 AMU与AMU乖离指标 RIETI-TID 亚洲各国生产率的国际比较研究计划(ICPA) 相关链接 寄稿／专栏 专栏文章 媒体寄稿 特集 经济产业杂志 研究员专页 特别企划 RIETI电子信息 关于RIETI 个人信息保护方针 网站声明 网站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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